第17章(第2页)

 把他逼疯,再楚楚可怜,推一步,走一步,表现得被强迫、被剥削。让他人设更险恶,让别人更深信不疑她可怜无辜。

 要么是真纯,要么是真狠。

 他更倾向于后者。

 主要巧合太过密集,先让他怀疑、让他相信,问她她就否定,再让他陷入怀疑,如此反复。

 他看透了这一点,所以目光清冷,仿佛是唯一不想爱她的男人。

 丁珂终于不忍了:“你要不开空调,要不让我走。”

 李暮近打开扶手箱,拿出盒子,取出帕子,折四折,伸手给她擦汗,又轻又柔,说话腔调很变态:“舒服了吗?”

 丁珂不躲,让他擦,也看着他:“能不能让我走?”

 李暮近缓慢摇头,表演出来一丝委屈。

 瞧他多装,丁珂受不了这么恐怖的人,拂开他的手,要报警,突然找不到手机。

 李暮近才把她手机扔给她。

 原来手机掉了,她一直没注意,打开屏幕,看到未接来电和短信——

 “我到第一外科医院烧伤二病区了,我看卯卯边上没人,他说你兼职快下班了,就让护工先去吃饭了,这可不行,二级烧伤离不了人的。”

 “还有你记得回去拿趟户口本,你舅妈在我边上呢,你们姐弟俩落户詹城的话用得着。”

 发短信的是她舅,卯卯是丁卯,她弟。

 所以李暮近知道她弟情况是看到短信。

 她又变得沉默寡言,热汗在蒸笼里开启新一轮爆流。

 李暮近打开车窗,热风吹进来,不凉快但吹落了她的汗,变成黏腻的一层光覆在肌肤。

 半晌,李暮近关窗,打开空调,开启导航系统,摁语音输入,却一个字都没说。

 又过了一会儿,丁珂报了她家地址。

 李暮近送丁珂回家拿了户口本,又送她去外科医院。

 烧伤修复重建二病区的走廊比空调车都冷,没有风却能让人不自禁地打寒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