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第2页)

 贺兰熹冷哼一声:“骗谁呢。就说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,我都快紧张死了,你看上去却一点都不紧张。”

 宋玄机:“要是能被你看出来我在紧张,我的无情道也白修了。”

 贺兰熹:“……”

 这话说的,宋玄机竟然还骄傲上了,不就是在含沙射影他的无情道没修好么。

 贺兰熹好气又好笑,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朝宋玄机扔了过去:“——宋玄机!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,尽说些大实话气我!”

 众所周知,贺兰熹一旦连姓带字地叫宋玄机,就说明他要闹脾气了。

 宋玄机先是微微偏过头,躲开了贺兰熹扔来的第一个软枕,又用手轻轻松松地接住了第二个软枕。然后,他把两个软枕放到一边,朝贺兰熹走了过去。

 贺兰熹摆出一副冷漠脸,故意道:“算了算了,我不要你喂了,我自己喝。”

 宋玄机垂眸看着他,看了许久,久到他无端紧张了起来,喉结滚了又滚。

 贺兰熹:“你干嘛这么看我?”

 宋玄机:“你最好知道一件事,贺兰时雨。”

 贺兰熹:“……什么?”

 宋玄机:“若我每次想睡你时真的能睡到,那你早就被我睡透了。”

 贺兰熹陡然睁大眼睛,还没意识到宋玄机这句话背后的含义,宋玄机便喝下汤药,低头朝他吻了过来。

 又被宋玄机亲了,第三次被他亲了……

 宋玄机的嘴唇依旧是微凉的,渡过来的汤药却是温热的。

 发苦的药染上了宋玄机的气息,变得冷咧美味。贺兰熹不想浪费,主动卷住了宋玄机的舌尖,生涩又大胆地品尝起来。

 他把宋玄机喂他的药吃得干干净净。他吃得很努力,很快他就感觉不到药的味道了,宋玄机却没有放开他,反而扣住了他的后脑勺,不给他退缩的机会。

 “嗯……”贺兰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耳畔全是他们亲出来的水声。可当他忍不住睁开眼时,看到的宋玄机的脸白皙如玉,不见一丁点象征情/欲的红潮。

 宋玄机的表情看上去分明还是一如平时的冷淡啊,他真的会紧张吗?

 宋玄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分心,嘴唇的力度又加了两分,都快把他亲痛了。

 “唔……!”贺兰熹本能地抬起手抵在宋玄机的胸口想要把对方推开,却是蓦地一愣。

 好快……宋玄机的心跳得好快啊。和他的一样快……不,比他的还快!

 被宋玄机摁在怀里亲了又亲的贺兰熹明白了两件事:

 第一,再苦的药只要有美人嘴对嘴地喂都会变成甜甜的山泉。

 第二,和宋玄机亲热的时候不要总是盯着他的脸看,而是要多摸摸他的心口,搞不好会有惊喜的发现。

 从那以后,贺兰熹有事没事就要打宋玄机心跳的主意,偶尔上手摸摸,偶尔扑到他胸口用耳朵听一听。

 几次过后,宋玄机语重心长地对贺兰熹道:“你再如何摸,我也不会变成长孙经略的身形。”

 贺兰熹不禁痛心疾首:“我说了几万遍我对大胸肌不感兴趣,我只喜欢又白又薄的胸肌和腹肌,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?”

 作者有话要说

 好纯爱的宝贝们,100章之前绝对再让你们睡一次!

 宝宝们我马上要去北京一趟(那你偏要去北京是什么意思啊,北京到底有谁在啊!!!狗头)

 键盘我带着了,但如果太忙我也不能保证更新,不更新的话我都会提前在评论区或作者公告说的

 ps:明晚的更新在晚上12点!

 宋玄机将配好的药端给贺兰熹。虽说有祝如霜和长孙策的监督,贺兰熹还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谨慎,对着宋玄机的成果看了又看,闻了又闻,甚至不怕麻烦地用逆推导法还原了整个配药的过程。

 一通折腾后,贺兰熹满意地做出评价:“如果今年《丹药学》的年终考核考修复灵脉相关,宋道友应该能拿一个甲等了。”

 闻言,策云二人长舒一口气,宋玄机肩膀亦稍稍松动。

 长孙策活动着肩膀,嘲讽道:“是啊,宋浔能在《丹药学》上拿甲等,前提是有全宗第三及其……好友,帮他纠正大大小小,一共十一个匪夷所思的错误。”

 宋玄机道:“你被祝云掌掴。”

 长孙策莫名其妙:“‘掌国’?啥意思,我被祝云干啥了?”

 自从知道祝云不慎被长孙策亲了一口后,贺兰熹看这短发少年总是不太顺眼,此刻更是不忍直视:“笨,‘掌掴’是打耳光的意思。”

 长孙策登时窒息不已:“喂!”

 宋玄机又补充了一句:“两次。”

 宋玄机简略的两个字如同两把刀扎在了长孙策胸口:“你还是个人吗?!”

 祝如霜生怕长孙策单方面和宋玄机吵起来影响贺兰熹静养,赶紧以“你不是想尝尝问鹤的风腌小菜吗,走吧我陪你去”为由把长孙策拉走了。

 两人走到门口,刚巧听见贺兰熹向宋玄机抱怨:“这药好苦,我不要喝我不要喝!”

 “这都多大的人了,还怕药苦呢。”长孙策对贺兰熹的行为发出无情的嘲笑,转身就要往回走。

 祝如霜拉住他:“你干嘛去?”

 “贺兰熹不是不肯喝药吗。”长孙策撸起袖子就要开干,“我替宋浔按住贺兰熹,方便他掰开贺兰熹的嘴灌药。以前我家养的狗子不喝药,我们都是这么干的。”

 见长孙策不像是开玩笑的,祝如霜闭上眼,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:“不想死就别去。”

 长孙策不明所以:“我愿意帮他们是他们的福气,我怎么会死?”

 长孙策还想据理力争,忽然感觉背脊一凉,像是有双手贴在他背上,毫不留情地将他推了出去,而后砰地一声在他身后摔上了门。

 长孙策:“???”

 看着长孙策一头雾水不太聪明的样子,祝如霜觉得再这么放任他作死下去,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宋玄机手中。

 祝如霜定了定神,压低声音道:“经略,其实时雨和玄机,他们……”

 片刻后,长孙策的吼叫响彻王宫。

 “什么?你说贺兰熹和宋浔是什么关系???”长孙策双手抱头,脑子都快炸了:“等等,他们不是修无情道的吗!!!!”

 “你再大声些,让全三界都听见你的声音。”祝如霜冷冷道,“‘保密’两个字你也听不懂?”

 长孙策憋得满脸通红:“听得懂。但凭什么都是无情道,他们可以谈情说爱,我亲你一下就要被你打脸啊!这还有天理吗?”

 祝如霜北望远方,面色凝重:“我们三人之中,他们二人已经背道,我作为本届弟子中仅剩的独苗,更要担起无情道之职责。”

 长孙策噎了一下,说起风凉话:“你可省省吧,许之维都没说要担起无情道的责任,你一个刚入门没几年的小师弟瞎凑什么热闹!”

 祝如霜:“……你还有别的想问的吗?没有就走开。”

 长孙策:“有!这件事我能告诉小白他们吗?”

 祝如霜:“可以。时雨说过,不介意我们几人知晓。”

 长孙策动作麻利地掏出一张传音符烧给白观宁: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,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!”

 白观宁听说后,反应如下:“你这说的和真的似的,要不是我哥手上的流绪微梦没有反应,我还真信了。”

 长孙策:“这事千真万确,我骗你这辈子没媳妇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