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他回A市
黑色系的房间裹挟着一盏浅黄色的暖灯,小兔子的一只脚已经悬在了床的边缘,只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。
静谧之中时不时掺杂着一丝动情,邬言的脑袋靠在邓西楼坚实的臂膀里,仰着头尽情的与之亲吻。
“咚咚咚。”忽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此时暧昧的气氛。
“嗯?”邬言惊吓的推开他“有人敲门。”
邓西楼放开他,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安抚道“别慌,你先把睡裤换下来”说完他边掀开被子下了床。
邬言挪到床边去接他递过来的裤子“等我换完再去开门。”
门外的敲门声还未停止,邓西楼不慌不忙的换了衣服,看到邬言已经好了才缓步出了卧室去开门。
“小泽悦悦?”邓西楼又往后面看了一下,没看见邓泽“弟弟呢?”
“弟弟在楼下玩累了,阿姨抱他上去睡觉了。”邓悦解释道。
邬泽已经进门去换鞋了“刚才我们去楼下玩滑板了哥哥。”
这个时候邬言已经站在了邓西楼的身后,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,但他自己不知道此刻的样子有多诱人。
“阿姨说不要吵弟弟睡觉,就让我们下来玩一会儿。”邓悦换了鞋便往沙发那边跑去。
“你们困不困,要不要睡觉?”邬言问。
“哥哥我不困,我想看电视。”邬泽说。
“那跟妹妹一起看吧。”邬言过去把电视打开“妹妹还要看熊大熊二吗?”
“嗯,要看。”邓悦点头。
给他们找到要看的动画片以后,邬言坐在一边,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,一言不发。
“喝点水。”邓西楼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递到嘴边,喂他喝了半杯。
“叔叔,我想喝香蕉味的牛奶。”邓悦说。
“香蕉味的牛奶?”邓西楼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这是什么,似乎从未买过“家里没有香蕉味的牛奶,果粒酸奶可以吗?”
“好的。”邓悦也不坚持就要香蕉味的牛奶,主打一个给啥吃啥吧,总比没有强。
他们家里条件虽然不错,但顾婷的教育方式就是不惯着,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。提出的合理要求会在下一次满足,绝对不会立即。
此时邬言感觉脑子里是一团浆糊,乱糟糟的,也没有确切的在想些什么,很茫然。
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邓西楼轻声问。
邬言只是摇头,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前面的电视,里面播放的什么画面他根本就没在意。邓西楼只当他在放空自己,也就没再管他。
“哈哈哈,好好笑啊,他掉下去了!”
“对啊,真笨。”
客厅里只有两个小孩随着剧情放声大笑的声音,其余两个大人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,各怀心事。
忽然邬言的手悄悄握住邓西楼的手,藏到了他们两人紧挨着的大腿之间,他放下手机回望了他一样,他依旧在放空。
只是指腹不断地在摩擦他的手背,他的手总是有点凉,邓西楼下意识地握得更紧了些。
他也不说话,静静地坐在那,看着他发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敲门声响起。
“我去开门。”邓西楼放开了他的手。
手里的温热忽然抽离,邬言感觉手心一凉,清醒了几分。
门一开就看见刘女士抱着邓泽。
“叔叔,呜呜呜。”邓泽向他伸出了手。
“醒了,哭着要找妈妈。”刘女士解释。
邓西楼伸手把侄子抱了过去“怎么啦宝宝?想妈妈了?”
“嗯。”邓泽一边抽泣一边点头。
“乖,不哭,叔叔抱着呢!”邓西楼抚摸着他的头,柔声哄道。
“可能是刚来这边,还有点不适应。”刘女士笑着说。
“阿姨,您进来坐。”邓西楼抱着邓泽侧身站着,给她让开进门的位置。
“不了,我得上去做饭了。”刘女士摆手“邬言呢?”
“妈。”邬言朝门口走来。
“你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?”刘女士看着他,皱起眉头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,就是有点困。”邬言回答。
“行,看着点弟弟妹妹们,我上去做饭了,一会儿你们都上来吃饭。“刘女士说。
“阿姨,不麻烦了,我晚上带他们出去吃吧!”邓西楼说。
“别出去乱花钱了,我早上买的菜还有没做的呢!”刘女士拒绝了,随后转身“差不多你们就上来吧。”
邓西楼跟邬言对视了一眼,然后把门关上了。
邓泽还趴在邓西楼的肩膀上一动不动,泪水倒是止住了,就是看着还是不大高兴。
“小泽,下来玩好不好?”邬言在他身后哄到。
邓泽只是看了他一眼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挂着泪珠,依旧无动于衷。
“没睡醒,跟你一样。”邓西楼笑了一下“再抱一会儿吧!”
“我哪有?”邬言摸了摸鼻子。
“你真是没有哪里不舒服吧?”邓西楼抱着邓泽回到了沙发那边。
“没有,我刚才就是不想动,也不想说话。”邬言跟在身后解释。
“那就好。”邓西楼把邓泽放在了腿上搂着。
邬言在旁边朝他做了个鬼脸,小家伙忍不住笑了起来。见有效果,邬言又继续做着不同的鬼脸逗他。
“哈哈。”小家伙被逗的放声笑了起来。
“弟弟你看我。”邬泽也跳下沙发,蹲在他面前,学着邬言的样子给他做了个鬼脸。
“叔叔,哥哥好好笑啊!”邓泽仰头看着邓西楼说。
“那我们小泽宝宝有没有开心一点呢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邓泽点头。
“弟弟,你看,熊二又掉下去了。”邓悦抓着弟弟的手臂,指着电视说。
“笨蛋。”邓泽说。
“怎么这么可爱啊?”邬言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。
“你更可爱。”邓西楼小声的说了一句。
邬言刚褪下去的潮红,又涌上了几分,但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,继续哄邓泽玩。
没多久,邓泽就从悲伤的情绪里走了出来,又开始跟着邬泽在屋里追逐玩耍。
“小孩子就是好哄,这么快就好了。”邬言看着追逐打闹的小朋友,觉得小孩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,不像大人,可能需要很久才能缓过来。
他常常觉得自己有时候不太能缓解自己的情绪,尤其是跟他在一起后,变得越来越矫情了。
在别人那同样的事情他可能没那么难过,很快就过去了。但在他这里不行,他会无限放大自己的情绪,内心期待对方来哄自己,用别人的话形容就是要作一下。
也许恋爱就是这样的,在对方面前可以释放自己原有的情绪,无需隐藏掩饰。而对方,要比别人更加容忍你,迁就你,可能这就是恋爱的意义之一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