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感情很好(第2页)

 “你们都饿了吧?我也饿了。”刘女士看向三个孩子。

 “实在不行我们点外卖吧!”邬言看着厨房里的人,提议道。

 “吃点零食垫垫,你爸好不容易下回厨,别打消他的积极性。”刘女士说。

 沙发上的四个人,撑着下巴看着厨房里意见不统一的兄妹俩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
 要说起来,这兄妹俩的共同之处就是成天不着家,同时出现在厨房做饭的场景里那简直是无比罕见的事情了。

 饭菜上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,邬言他们几个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,吃零食就已经吃了个饱。

 “怎么不吃啊你们?”邬柔芳看着几个人问。

 邬泽看着一桌子品相一般的菜,第一次露出了复杂的表情“姑姑,这是什么菜啊?黑乎乎的?”

 “土豆丝,你爸炒的。”邬柔芳回答,还责怪起了邬成“都让你动作快一点,火太大了。”

 “我这不是太久没有下过厨,手生了吗?”邬成不好意思的说“你们快吃,饿坏了吧?”

 “舅舅,我们吃零食都吃饱了。”王思良已经毫无食欲。

 此时的气氛都有点尴尬,孩子们看着桌上的菜都无动于衷,只有邬柔芳只顾的吃了起来,因为她也实在是饿了。

 “吃点菜吧,你爸难得下厨。”刘女士招呼着孩子们,让大家多少给邬成一点面子。

 邬言不想让刘女士不高兴,就带头吃了起来。

 王思良见状也拿起了筷子“小泽,吃点菜吧!”

 “哦。”邬泽也配合的吃了起来。

 菜烧的不算难吃,只是没有刘女士做的好,平淡了一些。大家也都没说话,默默的吃着菜。

 忽然,邬泽往桌子上吐了什么出来“瘦肉里怎么还有姜丝啊?”

 “姜丝不是去腥吗?你妈做饭不都放姜丝。”邬成解释道。

 刘女士皱了一下眉,说“我炒瘦肉从来不放姜丝的。”

 “是吗?我怎么记得你都会放的。”邬成自说自话“可能是我记错了吧!”

 “是不是你们食堂的做饭阿姨爱放姜丝,你记混了哥。”邬柔芳插了一句。

 邬成点点头,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“兴许是,吃惯了食堂,记岔了可能。”

 说完他还去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,把瘦肉里的姜丝都挑了出来“没有了,吃吧儿子。”

 “谢谢爸爸。”邬泽继续吃了起来。

 刘女士笑了一下“现在知道疼儿子了。”

 “你这话说的,我什么时候不疼自己的儿子了。”邬成也给刘女士夹了些菜,还看了一眼邬言。

 不管是要说给谁听,邬言只当自己是都没听见。疼不疼的也已经不重要了,他现在都长大了。

 本身就很疏离的关系,不恶化就已经很好了,没有必要拉近,这样反而会令他不适。

 要真把心放在家里的话,他倒是希望他能给邬泽多一点父爱,毕竟他还小。

 丰澈极力的克制自己身体的不适,静静的跟在了邓西楼的后面。但回到大厅以后,他没有继续跟着,只是找了个看见他的角落里坐了下来。

 现在年会已经进行到一半了,里面的人时常来回走动,端着酒杯在那互敬着彼此,说一些场面话。

 邓西楼除了陪着他大哥敬一些领导酒以外,剩余的时间就是由他自己了。他倒是很少主动的去敬谁的酒,大多都是过来跟他喝一杯,闲谈两句就走的人。

 等来人走了,他又继续跟同桌的人笑着聊些什么,看起来关系很近,应该是很熟悉的人才会坐在一起。

 丰澈独自端着酒杯,一口又一口。辛辣的酒入了喉咙,灼烧的却是他的心。

 他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跟他的关系,竟会陌生到连一个旁人都不如。等他喝完杯中的酒再度抬头望去时,那边座位上已经空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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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吃完饭,其他几人都帮着去厨房收拾了,只有邬言独自下楼出了院子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有了烟瘾,但这几天他偶尔的就是会想抽。

 散步的路上就有小卖部,他买了一包烟,找条僻静的路边,抽了起来。

 可能是抽多了,动作自然就变得娴熟起来。路旁的小水沟很清澈,彼时又很安静,能清楚的听到水流的声响。

 黄色调的路灯照在路面,把他的身影拉长。心里的烦恼伴随着烟雾一并吐了出来,得到了短暂的放松。

 他看着远处的灯火愣神,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外面,他说要去年会。是不是也会喝多呢?不过在那边他放心了许多,总会有人照顾好他的。

 也许是太出神,以至于邬成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的他都没察觉“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?”

 邬言转过身,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接着又抽了一口才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了。缓缓答道“最近。”

 “这事我就不管你了,我自己也抽,你也长大了。”邬成站到他身旁。

 “你知道就好。”邬言仍旧看着远处,心无旁骛。

 两人站在那里沉默着,都不说话。

 这个时候邬言的手机响了,他拿出来一看,有些意外。因为是邓西楼打来的,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先跟自己确认是不是方便才会打过来,他猜想可能是有什么事情,看了一眼身旁的邬成便接了起来“喂?”

 “宝宝,吃饭了吗?”对面的声音很显然夹杂着醉意。

 “嗯,你喝醉了?”邬言转身往前面走了。

 邓西楼坐在无人的角落,领带已经被他扯开了一些“有一点,领导太多,替我哥分担一点。”

 “喝醉了要早点回去,不然我会担心。”邬言轻声哄道。

 “嗯,一会儿黎骋就开车过来接我。”他回答。

 “那就好。”邬言放心了。

 “我就是忽然好想你。”他说。

 “我知道,我也很想你。”邬言揣在裤兜里的手攥紧了几分,幸好他不留指甲,不然一定会让自己疼。

 “乖乖的啊,我等你回来。”邓西楼笑着说。

 “好。”邬言点头。

 挂完电话,邬言又忍不住的摸出口袋里的烟,抽出一支点燃了。

 思念像是发了芽,在他的心底疯长,扯的他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