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了一条领带

黎骋都跟着抖了一下“完了,这下完了。”

 邓西楼把人丢到床上“一定要惹我生气是不是?”

 “没有,我...”邬言往后挪了挪。

 邓西楼把领带绕在手上“我的话,你为什么总要受过教训了以后才会听呢?”

 “我没有,我以后不抽了!”邬言认错道“我错了。”

 “我为什么抽?我也是工作了以后才开始抽的,就是因为知道这样不好,才不让你抽。”邓西楼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。

 “我知道错了,你别生气。”邬言的手把被子都抓出来褶皱。

 邓西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“你总是不听话,你说我要怎么办你才能听话呢?”

 “我没有不听话,不就是抽了一支烟嘛!”邬言嘴硬道。

 “看样子是跟你讲不了道理了。”邓西楼把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。

 “你,你要干嘛?”邬言企图翻身下床,可惜晚了。

 黎骋坐在餐桌旁,淡定的吃着饭,偶尔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“你王八蛋,我知道错了,我再也不抽了,我会听话的。”

 诸如此类。

 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,邓西楼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家居服,头发上还往下滴着水珠。

 黎骋把蓝牙耳机拿下来,表情复杂的看着他。

 邓西楼像是没看见似的,把桌上的饭菜倒进盘子里,放到微波炉里热了。还要一会儿时间才能好,他走到沙发边坐下,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支点燃抽了起来。

 “呵。”黎骋笑了一下“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啊!”

 “你少管。”邓西楼咬着烟说。

 “真狗。”黎骋继续玩自己的手机。

 烟抽完了,饭菜也刚好热好,邓西楼进去端了出来,放在茶几上,自己吃了起来。

 黎骋问“他不吃?”

 “他睡着了。”邓西楼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。

 “6,早知道不带耳机了。”黎骋玩笑道。

 邓西楼扭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他“下次要不要在旁边看?”

 黎骋立即摆手道“别,我没这个爱好。”

 邓西楼不置一词,继续吃饭,看他的财经频道。

 黎骋算是见识到了邓西楼的独断专行,没想到这家伙管邬言管的这么严。还真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生气,真替邬言捏一把汗。

 而一旁的邓西楼异常的冷静,完全不像是刚战斗过的人,饭吃的香,新闻也看得认真,真是个狠人。

 黎骋打了寒颤。

 邬言醒来的时候天又黑了。

 邓西楼开门进去的时候,发现他已经醒了,也不吭声,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一动不动。

 “醒了?”邓西楼从床尾绕了过去,坐在床边。邬言赌气的背过身去,不看他。

 邓西楼轻笑了一下,扶着肩膀把他板了过来“好了,一天没吃饭肯定饿了,我带你出去吃。”

 “不饿。”邬言嘟着嘴,低头不看他。

 邓西楼故意板着脸“又不听话了是不是?”

 “没有。”邬言皱着眉头,看着他。

 “那就快下床,换好衣服我们出去吃饭了。”他又轻声的哄。

 “知道了。”邬言乖乖的下了床。

 邓西楼在一边替他穿衣服,伸手的时候看见他手腕上的印子,难免有几分心疼。但是没办法,谁让他不听话,气的他也是昏了头。

 “还疼不疼?”他拉着他的手问。

 邬言摇头,看向了别处。

 委屈是肯定的,但是他不后悔,不这样不长记性。

 收拾好了,邓西楼带着他出了卧室,尽管裹得很严肃,有些地方还是裸露在外面,一览无遗。

 黎骋凑在邓西楼的耳边轻声说“你可真是禽兽!”

 “彼此彼此。”邓西楼置若罔闻,换上鞋带着搭着邬言的肩膀往外走。

 黎骋嗤笑了一下,跟在后面。

 “冷不不冷?”邓西楼牵着邬言去往停车位。

 邬言兴致不高,淡淡的回答“不冷。”

 邓西楼知道他心里对自己有怨,所以他只能耐心的哄着,丝毫没有不耐烦,车门都是他亲自去给他开的。

 黎骋在后面看了直摇头,心道这小子哄孩子果然很有一套,看来自己得多学一学,总能派上用场得。

 他像是个透明人一样上了后座,不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