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河守望关源岭

第一五七章 在家遭到性骚扰(第2页)

 “不是俺故意慢待您甄保长,您看……这天快下雨了,俺担心黄河滩里的儿子,正准备去给他送雨衣哩。” 

 甄保长邪乎的眼神盯着荷花儿,阴阳怪气儿嘲讽似的呵呵笑了笑,明知故问地说道:“你儿子在黄河滩里干啥呀?” 

 荷花儿瞪眼反问道:“全村人谁都知道,难道您大保长不知道吗?” 

 “呃呃……想起来啦……”甄保长装模作样地挤吧了几下眼睛说道,“是在黄河滩守望黄河,在等他老爹牛壮回来。”甄保长话锋一转,“不过……守也是白守,等也是白等。” 

 荷花儿听了有点儿恼怒,“您甄保长说这话是啥意思?” 

 “啥意思不是很清楚吗?!你荷花儿是个清楚人儿,怎么一直老办糊涂事儿?这都啥年头儿啦,你那个牛壮真的还能回来吗?” 

 “俺当然是个清楚人儿!牛壮回不回来俺心里很清楚。” 

 “难道全村儿的人都是糊涂人儿?村里十人有九人都相信牛壮淹死了,就你一个人说牛壮还活着。” 

 “哪怕是村里十人有十人相信牛壮淹死了,俺也绝不相信牛壮淹死了。他绝不会淹死!他还活着哩!他迟不了多久就回来啦!” 

 “我不与你荷花儿抬这个瞎杠儿!”甄保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“抬这个杠儿没意思!牛壮回不回来、是活着还是死了与俺老甄何干?不沾自己的事儿多说使人烦……买驴不问牛价钱。” 

 荷花儿不想再听甄保长的废话,急着想给儿子送雨衣,想打发纠缠她的甄保长快点儿走开,就压着心里的恼怒和声和气儿地说道:“甄保长哇……您看这天……天真是要下大雨了,您去忙您的事儿吧!俺真得赶快去给儿子送雨衣。您要是有啥事儿对俺说,您又知道俺的家门儿,改日再说不晚。” 

 甄保长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阴暗的天空,很有把握地说道:“下不了雨!下不了雨!俺比你有经验;如果今天下雨你骂俺老甄是鳖孙儿!” 

 “您看您这话说的……谁敢骂您大保长是鳖孙儿啊?!” 

 荷花儿无奈,也不想强得罪这个有权有势的“甄阎王”,只是心里掂量着:像他这样的孬人儿不把肚里的孬话说够是不会轻易走出院门儿的,在村寨里大白天他甄保长再孬孙也不会把俺怎么着。就到屋里搬出一把已经有些年头的旧椅子,说道:“俺有心请您到屋里坐一坐,可天阴屋里黑暗不如院子里敞亮……再说俺一个孤身女人家与您大保长在屋里说话,万一被乡亲撞见,还不知背地里说些啥子闲话,怕损您保长的名声……您坐着有啥事儿说上一会儿,俺就得赶紧到黄河滩里去。” 

 “谁敢说俺老甄的闲话?”甄保长明亮雪白的头皮一下变得血红起来,“除非他吃了豹子胆!”说罢气呼呼地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,这时只听到“哗啦”一声,椅子承受不了他肥猪般的身体一下散了骨架,甄保长仰面朝天被摔倒在泥地上,他的一身讲究的新衣服沾上了不少泥土,手里拿着的绅士礼帽被摔出去老远,院子里荷花儿养的几只鸡看到不断滚动的礼帽,可能认为是一个古怪危险的肉食动物,顿时惊慌恐怖起来,吓得“嘎嘎嘎”向四处乱飞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