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八九章 打得日本浪人心服口服(第2页)
此刻周围鸦雀无声、听不到一点儿响动,在黑蛋即将被日本人的洋刀砍到的时候,甚至黑蛋已经被日本武士的倭刀伤着的时候,周围这些同袍壮汉,麻木得连发出半句惊叫都没有,他们就像在看戏看热闹,好像这场戏这场热闹是一种不要门票的表演,自己只是看个稀罕图个一饱眼福而已,谁败谁胜与己无关。不过荷花儿可不是在看热闹,日本武士的倭刀就像向她的身上砍来一样,只隐隐约约听到荷花儿颤抖的饮泣声。
恐日的病毒又传染开来,钻进了中国大男人冷漠麻木的躯体,壮汉们一动不动都成了张嘴的哑巴……壮汉们肌肉发达粗壮的四肢,仿佛是朽木做的,里边没有骨头和热血,人群黑压压像干枯死亡的树林,寒风吹来连摇晃一下都不摇晃,枯树与枯树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牵连和利益。
此时只听到日本武士“呼呼”的抡刀风声,和黑蛋搓动脚步的“沙沙”声。
“日你八辈儿祖奶奶!”黑蛋臭骂了一声,他索性在躲闪中脱下不能穿用的烂棉袄,向步步紧逼的日本武士猛然扔去,日本武士一刀把烂棉袄劈得烂棉絮四下飞舞起来。
黑蛋像褪了毛的光身猴子,反而利索了不少。他看准空当使出看家本领,就像以前对付土匪一样,“唰”地把“阴
阳鞭”的松紧活套甩向日本武士,不偏不斜正好套在日本武士粗壮的脖子上,黑蛋赤身裸体猛然用力一拽,日本武士冷不防被“扑通”一下拽了个嘴啃泥。黑蛋飞步跳起猛踩日本武士地上握刀的手腕,只听到日本武士浪人咧嘴痛苦地叫了一声,他握刀的一只右手腕被黑蛋踩断了,刚才还呼呼生风的东洋倭刀,像一条晒干的带鱼,直挺挺僵硬地躺在土地上。黑蛋毫不迟疑,用脚狠踢日本武士浪人的面门,不几下就把日本浪人的鼻头儿踢烂了、鼻梁踢断了,满脸都是血迹。黑蛋并不罢休,双手使劲儿紧拉结连着铁段儿的绳头儿,像拖一头死猪在场内转着圈儿拖拉起来……日本武士不停地挣扎,越是起劲儿挣扎,脖子上的绳套儿就收缩得越紧。他的一只右手已经不能动弹,断裂的手腕红肿起来,还管用的左手,用劲儿去扯拽脖子上越勒越紧的绳套儿,可事与愿违反而加紧了绳套儿的收缩,他的努力和挣扎只有作罢,只好任由黑蛋拖拉折腾。他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停了一会儿他没了声息,好像是被绳子勒得窒息了。
黑蛋这时也累得没有了力量喘息不止。正在这个要命的关键时刻,那个日语翻译不知从啥地方钻了出来。呼叫起来:“快松手!赶快松手!不要把他勒死!他是县长的好朋友!勒死这个日本人要惹大祸的!”
这时候周围的中国汉子们“恐日传染症”忽然又痊愈了,不约而同地一起喊道:“勒死他!勒死他!勒死他!”吆喝最起劲儿的要数那个卖野兔肉的穷猎人。
其实黑蛋也没心勒死这个不可一世的日本浪人,他知道在生死格斗中只有打瘫对手才能保护自己,他是想让这个狂妄的日本人尝尝中国人的厉害、打打他的傲气。
此刻黑蛋也精疲力尽了,虽然这里是寒冷的冬季,可黑蛋光条条一丝不挂的身上在冒着热汗。
他松开绳子斜歪着脑袋,走到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日本武士浪人的面前,用脚轻轻踢了踢这个傲慢的东洋武士,日本人忽然从满是泥血的口中吐出一股人气儿来。
“呀嗨……”黑蛋岔着两腿讥笑着骂道:“你这日本孙子在装死呀!”
这时黑蛋裸露的下身正好对着日本武士浪人的脑袋,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日本浪人的脑袋,又看了看自己没有东西遮羞的下身,不好意思地咧了嘴憨笑起来……他现在已经感到格斗场上没有死亡担忧了,他大大咧咧的性格也随之也害起羞来;况且周围还有荷花儿及其他女性。他向周围脸含羞涩地望了望,立即用双手捂住了他那黑乎乎难看的下身。周围的中国壮汉们看了认为是黑蛋憋着尿泡想撒尿,就起哄齐呼道:“向日本人的头上撒泡尿!冲冲他的傲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