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趁虚入(第2页)
颤抖的大手在她形状漂亮的头颈范围来回地抚摸,宽大掌心揉着她的细滑肌肤,修长指节游移在她秀项、领襟下的薄肩……
乱糟糟的脑袋磨蹭着乱糟糟的脑袋,倾下颈项,他的吻坠落她白皙的颈肤。
温软,如羽毛拂过。
渐渐地,他的侵犯便狂狠起来,亲吻的范围自跳动的颈脉处向四周蔓延……
他像一头饿狼,疯狂地嗅舐着他的猎物。
而此刻他的猎物正如一墩木头呆呆不动,两行清泪从她红肿的眼湖间涓涓涌出,仿佛深湖决堤,洪流如何也止不住。
云渡不知,苏诫话的最后其实只剩“让她假死”四字了。
正是此假死二字,困锁了他们之间十几年的美好;禁锢了他对她深浓的爱意;同时也打碎了她对他的依赖和爱恋。
云渡只知道,苏诫今夜所说,还不是全部真相,仅如此,她的心便已经在为他的行为找辩词了。
拔刀斩断未知,斩断一切不可控明明白白就是自以为是的冷血行径,那是怕她多受苦、受伤害不得已表达的爱吗?
那分明是伤害啊!
是毁灭她生命一切希望的伤害啊!
弑君会死,死得心甘;被他斩杀,死前肝肠寸断,死而复生仍是怨愤难解。
孰对孰错?
可……她还是动容了——因他诚挚的言语,沉重到需要用生命来证明的深情。
打着报复他的旗号来到他身边,最后,她的决心却在看见他作奸背后的“阴谋”后而溃决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云木头艰难地说。
平平无奇几字,犹如裹满了刺的铁珠从喉咙里挤出来,刺痛咽喉,仿似火烙一般。
若说昨夜的撒手不管是无所谓,那今夜的一句“我知道了”便是给他一半的原谅。
她的眼泪滴到苏诫背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,渗进了他血肉里。
他的身体随之一颤,抱她又紧三分,吻她肌肤更火热三分。
扶着她的头颈,挪开些许距离,他绵软的唇瓣旋即沿流畅颌线往木然紧咬着的丹唇逐寸试探。
男人粗重的呼吸喷薄进鼻息,湿热的带着丝丝雅香的味道充斥进她的身体,接着,浑身汗毛都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