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2页)

 她是真的怀孕了,且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。 

 当时她断片了,只记得那一晚她先后见过四个男人。 

 初夏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随意一划,停在一个备注为‘3号’的联系人上。 

 她思索了两秒,然后把电话拨过去,直到十多声后对面才接起。 

 “喂。”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,透着冰冷。 

 “是我。” 

 对面在沉默了几秒后,忽然冷笑了一声,“你怎么还活着?” 

 初夏对他的刻薄不以为然,然而对方还在咬牙切齿的质问:“黎初夏,你怎么有脸给我打电话?” 

 这恨不得咬死她的语气,让她想起了自己和盛京时闹翻的原因—— 

 京市顶豪的概念就来自盛家,坐拥八千万的别墅式平层四合院,有高尔夫球场和私人马场,家族企业涉猎餐饮、快销服装、交通出行和房地产,可以说全国一线城市的衣食住行市场几乎都有盛家的半壁江山。 

 盛京时就是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个人,他一向要什么有什么,很少被人忤逆,所以初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需要时常忍受他的霸道和自我。 

 她感觉自己成了盛京时最贵的藏品,他不需要她有头脑有意见,只需她听着并且照做,还得时刻提供情绪价值。 

 再后来她和他提了分手,盛京时一直不回应,背地里则派人跟了她两个月调查她。在看见她和别的男人约会的照片时,他像疯了一样带着她飙车,说要拉着她一起死。 

 事实上,初夏并没有脚踏两条船,甚至没提前找好下家,她是单纯受不了盛京时的控制欲了。 

 她以为太子爷是第一次被分手,所以一直耿耿于怀,这才记恨上她的。 

 那晚他好像是跑来找她质问什么,然后吵着吵着,不知怎么吵到床上去了。 

 初夏按了按太阳穴,努力回想,他当时问了自己什么来着? 

 手机里,盛京时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。 

 “说话,你哑巴了?” 

 初夏说:“我有事想和你说,你方便来一下吗?” 

 “我他妈就那么贱,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吗?你以为我这儿是酒店吗?” 

 “” 

 “说话!” 

 初夏顿了两秒,哑声说:“我在听呢。” 

 “” 

 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瞬,就在她以为盛京时还要继续训斥自己时,却听见他长长的呼气声。 

 几秒后,他才开口:“嗓子怎么了?” 

 她刚刚只是有些喉咙干,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声音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