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(第2页)

 “我知道。我没意见。” 

 她听见蒋随舟的声音变得很轻,他说: 

 “还记得那个奶瓶吗?其实当时我喂给载兴了,我希望他不要存在。事后我忐忑了一夜,吓得睡不着觉但你猜怎么着,那个女人在奶里放的竟然是符水,说用来诅咒他。” 

 她听见蒋随舟倍感荒谬的笑了,笑着笑着又沉寂下来。 

 其实他当时已经做好偿命的准备了。 

 但第二天,他看见婴儿车里的蒋载兴安然无恙。 

 他只觉得蒋夫人愚蠢至极,并且从那以后无法相信任何宗/教和信仰。 

 “我和那个女人不一样,我要做就做到尽。但既然没弄死他,我就不会再做第二次给任何人留下把柄。 

 我从不走回头路,字典里也从没‘后悔’二字。我以为,我接下来的人生无非是堕落的麻木,跟麻木的胜利两种情绪而已可遇见你之后,我后悔了。” 

 初夏听见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有些阻滞和干涩。 

 “我以为只要我不去碰你的伤口,你就不会疼了” 

 “对不起三个字太廉价,我可以说无数次,可那不会让你像没受过伤一样。我想说另外三个字,却又怕你跑了所以到此刻,我才发觉,原来我什么都没说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