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 瑞尔的醒悟(第3页)

 她信仰他所信仰，学习他所教授。

 为何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，会如此认真地在教堂之内每日做着修女的活，从无怨言。

 为何一个小女孩自始至终，保有对主的虔诚，未曾懈怠过？

 瑞尔此前从未有过怀疑，仅仅以为只是童话故事的命运主角的特殊，以为只是艾薇尔自泥潭中终见光明后的渴求。

 如今，透过艾薇尔纯净的眼眸，他知道了答案。

 “因为这座教堂的神父，叫瑞尔。”

 艾薇尔脸上露出一个笑容，

 “他喜欢这里，愿意费尽力气帮助大家。所以我也喜欢这里，我也会以自己的方式，帮助大家。”

 瑞尔至此蓦然醒悟：眼前所有人，都并非他曾以为的那般，只是童话故事中的一位位推进故事发展的npC，他们都是活生生的、有灵魂的人啊。

 艾薇尔并不是注定的“卖火柴的小女孩”，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，有自己的行事准则。

 与其说童话故事是被世界命运推动的戏剧，不如说是在未曾干涉过的未来，所有人遵循自己理念所必然缔造的结局。

 “艾薇尔，不要去，我有办法拯救所有人！”瑞尔高声呼喊着，甚至声音中夹杂着灵性，想要传递到她的耳畔。

 但一股无形的力量偏差了声音的传递，艾薇尔并未听见瑞尔的呼唤。

 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的恐怖，瑞尔自口中轻轻地吐露出一个词，语气带着无法言喻的愤怒：“命运...”

 是的，正是命运阻绝了他的声音，也唯有命运的位格，才能做到这种抗衡灵性的事情。

 正如瑞尔先前了解的一番，命运的表征有两种，一种是命运之河，作为契约的内容和阻挡虚空脱离的主力，因此瑞尔自然而然将另一种表征的存在淡化了。

 也就是如今出现在瑞尔眼前，密密麻麻，宛若蛛网的命运之线。

 “世界，这是什么意思？你想违反契约？”瑞尔面沉如水。

 “第一...命运本能如此...第二...最好的选择。”沉默许久的童话世界意志于此刻显现。

 【正如卖火柴的小女孩将会于寒冷的冬夜，伴随着烤鹅与火炉的幻梦，牵着奶奶的手一起离开人间，艾薇尔也难逃她的结局......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