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那胳膊上,烙着一个清晰的“谢”字!(第3页)

 谢清啼任他摩挲着自己右臂上的那个“萧”字烙痕,调侃道:“是不是很碍眼?要我把这个烙痕去掉吗?” 

 萧沉靖吻了吻那个烙痕:“你要怎么去掉烙痕,要将这块肉切掉吗?” 

 谢清啼认真的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 

 他刚说出一个“嗯”字,就见萧沉靖面上带上了责备之意,谢清啼忙改口请教:“或者王爷有可以去除烙痕的好药,能让我免受一刀之苦?” 

 “这种药倒不难寻,”萧沉靖为他拉好衣袖,笑道:“但那药会腐蚀掉你原有的皮肉,待皮肉腐蚀掉有了新伤,再用治伤好药助新伤长好,新伤长好,就会掩盖掉旧痕迹。这种药上身极疼,你又是不耐痛的体质,我怎么舍得让你遭那样的罪?” 

 谢清啼无奈说:“那这烙痕怎么办?” 

 “留着吧。”萧沉靖说完,伸手卷起了自己的衣袖,然后让谢清啼看自己的左臂。 

 谢清啼看到他的左臂上缠着一圈圈伤布,几乎立刻就能猜出那伤布遮挡着什么。 

 他只感到自己心跳如鼓擂:“王爷,你……” 

 萧沉靖取下那层层包起的软布,露出了无一物遮挡的胳膊。 

 那胳膊上,居然烙着一个清晰的“谢”字! 

 心虚又震惊,谢清啼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。 

 萧沉靖没有看出谢清啼的心虚,他只看出了谢清啼的震惊。 

 他将谢清啼拥入怀中,温柔道:“清啼,我们这样,也算是另类的啮臂之盟了。” 

 啮臂之盟这个词,谢清啼曾在萧沉靖给他的书上看到过,这是相爱之人用来做海誓山盟的一种仪式。 

 谢清啼听着萧沉靖真挚温柔的话,感受着他热烈的心跳,又想到了自己的来历和身负的任务,只觉的口中心头尽是苦涩。 

 不知如何回应,也不敢拿谎话回应他,谢清啼只能任萧沉靖抱着他,然后喃喃重复着:“王爷,王爷,沉靖……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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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将谢清啼从梦中惊醒。 

 他猛然坐起,只觉心跳如鼓擂,耳边犹自回响着萧沉靖的声音。 

 待心绪稍宁,萧沉靖才起身点灯。 

 烛火亮起,他发现原来夜间起风,夜风吹落了撑着窗子的木棍,方才那声响动,是窗子合上时发出的声音。 

 夜色幽深,夜空中漆黑一片,连一点星子也没有,谢清啼看着这景象,知道今夜可能有雨。 

 他去了隔壁房间,确认萧环钰房间的门窗都已关好后,又为萧环钰掖好被角,才回了自己的房间。 

 灯火昏黄,谢清啼再无睡意,他卷起衣袖,看着胳膊上那个“萧”字的烙痕,心中满是痛苦。 

 窗外响起呜呜风声,院中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。 

 曾经被司马良打断骨头的地方,隐隐传来难耐的酸痛,谢清啼放下衣袖,起身去拿前两年剩下的药酒。 

 瓶中药酒还剩下小半,谢清啼倒了些药酒在掌心匀开,然后在断骨处用力摁压,以此促进药酒的吸收。 

 在锁骨处的旧伤涂好药酒后,他又取了药酒涂抹腿上的旧伤。 

 外边传来院门被打开的声音。 

 谢清啼皱起了眉头,他曾明令禁止过,在他回这处院落休息时,任何人未得允许不能入内。 

 这命令是说给谢府的下人听的,也是说给那些暗中监视他的人听的。 

 自他下令后,那些人从未擅自出入此处院落。此时已是半夜,是何人明知故犯,不经请示进入此地? 

 谢清啼穿上中衣,然后提刀开门。房门打开,他看到两人驻足于门外,那沈夜到访之人,竟是楚安澜和高公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