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精神病院（19）

“嗯？”

 听到这句话，牧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，原本缓慢转动的脑袋瞬间停滞下来。

 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如梦初醒般地、极其迟缓地转过头去，目光缓缓移向赵墨白手中紧握着的那本书。

 “哦，这……这是……这……”

 牧木嗫嚅着嘴唇，声音细若蚊蝇。

 然而，尽管他努力想要解释清楚，但那些话语却如同调皮的孩子，在舌尖上打了几个滚后便又缩了回去。

 于是，牧木只能支支吾吾地重复着这几个字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可最终他还是没能给出一个完整的答案来。

 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时，却正好对上了赵墨白那充满审视意味的眼眸。

 他慌乱地垂下头，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，低声说道：

 “对不起，我，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
 话音未落，一股强烈的酸涩感涌上心头，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。

 紧接着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，再次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

 “没关系，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。”

 赵墨白看着怀中哭得泪眼朦胧的牧木，心中不由得一揪。

 他轻柔地抬起牧木的小脸，用拇指小心翼翼地拭去那颗颗不断滚落的晶莹泪珠，动作轻缓而温柔，就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
 “乖乖，不哭了。”

 赵墨白轻声呢喃着，语气中满是宠溺与怜惜。

 此刻的他，眼中只有面前这个让人心疼不已的牧木。

 牧木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成一片，眼睛也因为长时间哭泣而开始隐隐作痛。

 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在不停地扎刺着眼角，让人难以忍受。

 他紧紧闭着双眼，试图阻止更多的泪水涌出，可是那不听话的泪水却依旧源源不断地流淌而下。

 这泪湿禁可真的太难受了。

 就在这时，一直默默关注着牧木的 031 实在看不下去了。

 他心急如焚，恨不得立刻替牧木承受这份痛苦。

 于是，它毫不犹豫地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出了能够止住泪水道具。

 随着道具的使用，牧木的眼泪逐渐停止了流淌，那张原本布满泪痕的小脸也慢慢恢复了平静。

 哭累了的牧木感觉有点昏昏欲睡，他靠在赵墨白怀里眼睛微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