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(第2页)



    说句冒犯老爷子的话,就好像是给自己找了第二个亲爹。



    初澄磨磨蹭蹭地下床,坐在圆桌边打开装着晚餐的袋子,准备应付一下热量摄入kpi,忽然发现里面还装着两小罐糖水荔枝。



    “还真把我当小孩儿了。”初澄嘴边嘟囔着,手上却诚实地拧开一瓶。罐头虽然没有冰镇过,但清甜的味道缓解了他嘴巴里的干燥苦涩,一下子变得舒服很多。



    两瓶药水挂完,已经是黑夜。



    初澄刚好看完悬疑小说最高潮的一章剧情,抬眸时注意到滴壶里仅剩的一点药剂从输液管里慢慢地降低下来。



    喻司亭也合上自己手里的书,挪着椅子坐到床头来,低头帮忙拔针。



    他撕医用胶布的手法很小心,但难掩生疏,用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抠了好一会儿胶条边缘,也没有成功。



    初澄觉得自己的手背痒痒的,眼见着输液管中最后的液体快速滴完,不仅不担心,还有兴致出言调侃:“等会儿不要溅我一身血。”



    “哪有那么夸张。”喻司亭不受干扰,依旧认真地伏首。他的手稳得惊人,完全看不出心中是否有紧张一说。



    就在即将回血的一瞬间,初澄的手背一凉,一根银亮的针头被喻司亭捏在了手里。



    “技术一般。”初澄自行按住手背,笑着瞥対方一眼。



    喻司亭意味深长地投来视线,在初澄身上停留片刻,没有说话。



    初澄自觉打嘴炮赢了一局。晚饭喝了粥,又挂了许多药水,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身体里全部都是液体,稍坐半分钟后,起身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。



    趁机対镜照照,觉得自己的气色好了不少,哼着小曲再回到卧室时,刚好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蹲在衣柜边。



    喻司亭熟练地从最下层拿出备用枕头,反手扔到床上,和原来的一只并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