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7章 晨曦下(第2页)

 “是......你......吗.........？”

 昏迷不醒的少女似乎感受到了什么，尽管这一路上，少女时常会在昏迷与睡梦中说出一些话，但这一次，秦言看着她慢慢睁开了眼睛，似乎比起以前要更加清醒了一些......

 可惜，她的视线已经模糊，清澈的水蓝色也变得浑浊，眼眶里的水珠比起手中荷叶的水珠来的更加晶莹。

 尽管她已经看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了...可即使如此，他还是露出了微笑......

 “我...好像...一直都在做梦......梦到了爸爸......”

 少女那发白起皱的嘴唇，笑了。就像是为了她的笑容而特作纪念似的，太阳，将东方大地逐渐染上一层昏黄的血色。

 “爸爸说...肯定会有人.....会有人来...保护......保护我......我.....叫我......不要...担心......不要...害......怕......”

 男人蹲下，缓缓扶起少女的头，轻轻的将荷叶对准了她微微张开的嘴。之后，那些露水却沿着少女的唇角落下，甚至不能湿润少女那干枯的嘴唇。

 不是疯狗的毒，而是少女自身的原因。那个至今还在研发药物的病症。

 而这个苏家小公主的身子，也已经变得非常消瘦。轻盈的腰肢，甚至能触碰到骨头的轮廓。

 “爸爸他.....爸爸....他......他.........”

 女儿哭泣着，汇聚在眼眶里的，那些浑浊却无比珍贵的眼泪，沿着晨曦点亮的轮廓，静静滑落。

 她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，对吧。

 从自己二月底的晚上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开始，事情就已经往她最担忧的方向发展去了。在这段被囚禁的时间里，她虽然还会经常去思考自己的父亲依然还好好的，那个国家也依然好好的，但是理性与事实也告诉了她，事情只会越变越糟.....

 “爸爸最后......是笑着......离开的吗.........？”

 老师挪开放在她唇前的荷叶，凝视着学生那水蓝色的眼睛，沉默了片刻之后，终于，张开口————

 “嗯......是的。”

 “他是躺在床上，被你的家人们环绕着，安静而幸福的离开的。”